風大會刮上去灰塵。
嗯!
是這樣的。
張媽雖然有些疑惑,但是自覺告訴她不能在問下去了,所以,她一臉慈愛的對著阮綿綿說道,“綿綿小姐,我幫你把傷口清洗一下!”
阮綿綿原本想說自己清洗的,但是一想,胳膊肘上的傷口,她根本不方便,這才點了點頭,笑眯眯的道了一聲謝謝。
誰知道,阮綿綿把褲管擼了起來,就把腿也遞了出去,白起琛卻挪了挪屁股,把張媽給擠開了,他低聲,“我來吧!”頓了頓,怕張媽和綿綿奇怪,他補充了一句,“我比較在行!”
被擠到一旁的張媽,這會要是在沒反應過來,自己是礙事了,她就是個傻子,她立馬拍了拍大腿,“也是,廚房我還燉著雞湯,晚點少爺和綿綿小姐一塊喝一碗,補一補!”
說完,利索的起身,離開了堂屋,臨走之前,她還在想,少爺雖然是個愛乾淨的,有潔癖,但是這也要分人。
那綿綿小姐腿上胳膊上的傷口,可是沾了不少灰塵的,臟兮兮的。
可是少爺一點都不嫌棄,還主動接了照顧的活。
張媽神秘一笑,連帶著去廚房的腳步都輕快了幾分。
隻是阮綿綿卻不願意小叔叔幫她擦傷口,她繃著小臉,一瘸一拐的把白起琛又按到了座位上,認真的教訓,“小叔叔,你先前比我受傷的還嚴重,這會彆動,好好休息,我這傷口,我自己來!”
路上小叔叔吐了那麼大的一口血,她可是都看的清清楚楚的。
白起琛皺了皺眉毛,隻是心裡卻有著淡淡的歡喜,知道是這小孩兒在心疼她,他搖了搖頭,“沒事,之前的醫生說,我胸口鬱結,若是把那口血吐出來,反而是好事!”
這事情倒是沒有騙阮綿綿。
阮綿綿狐疑的盯著白起琛,“真的?”
白起琛有些好笑,他微微頷首。
這麼多年,頭一次有人真心實意的關心他。
阮綿綿卻還是不死心,硬生生的監督著白起琛把那一杯子加了甘露的水,喝的乾乾淨淨的,這才放心了,由著他給自己清洗傷口。
白起琛覺得這小孩兒怎麼看怎麼順眼,連帶著倒的水,都是甜絲絲的,喝完了整個人都舒服了不少,他順手從盆子裡麵把白色毛巾給撈了起來,擰乾水,輕輕的放在阮綿綿膝蓋上,小心翼翼的擦洗了一遍。
老實說,熱水碰著傷口,有些疼,鑽心的疼,疼到心眼裡麵的那種。
阮綿綿倒吸了一口氣,卻還是咬著牙,就不吭氣。
綿綿越是這樣,白起琛也越發覺得這小孩兒太招人疼了。
白起琛動作很麻利,而且也很熟練,不過兩分鐘就用熱水清洗了一遍,把上麵的小沙子灰塵都洗掉了,其實沒了臟灰的傷口,顯得更嚇人了。
綿綿的皮膚生的白嫩,清洗過的傷口,有些發白,皮也跟著倒掛了起來,露出裡麵紅紅的肉芽,還滲著血絲,白起琛的眸光微暗,這麼一嬌滴滴的小姑娘,卻受這種罪,那罪魁禍首真是在罪該萬死。
他拿著一小瓶子的藥酒,單獨倒了一些出來,在綿綿麵前晃了晃,“這藥酒是彆人給我帶的,對恢複紅傷特彆好,就是有些疼!”
這酒是用燒刀子配著幾十種藥材泡的,好是好,就是燒刀子的度數高,擦在傷口上,那可是刺啦一下,疼到心眼裡麵。
阮綿綿看了一眼藥酒,知道這是好東西,她牙一咬,眼睛一閉,“小叔叔你擦,我不怕疼!”
嘴裡硬著不怕疼,實際手心都攥的發緊,怕疼的要命。
白起琛看著麵前這心口不一的小孩兒,他岔開話題,“你家為啥要和林家訂婚?”這事情他要查出來,也是很簡單的,隻是他不想查,隻是想這小孩兒親口告訴自己。
阮綿綿抿著嘴,“我傻了三年,家裡人到處給我看病,都治不好,最好沒法子,求到了賀爺爺那裡,賀爺爺給家裡人指了一條明路,說讓我和林家人訂婚,到時候傻病自然就好了!”
其實說起來,她變好後見的第一個人就是小叔叔了,不過當時還在河裡麵。
白起琛挑了挑眉毛,“難怪……不過家裡人實在是沒眼勁兒,挑了一個那麼差勁兒的人作為定親對象。”
阮綿綿下意識的反駁,“那是沒辦法啊!”
說完後,她就覺得不對,腿上先是火辣辣的疼,疼到心眼裡麵的那種,下一秒就是清涼一片,她垂眸一看,原本坐在椅子上的小叔叔,卻蹲在地上,輕輕的哈氣,說話的功夫,膝蓋上的傷口已經抹好了藥酒。
原來!
原來小叔叔之前說那話是故意的呀!
這樣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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