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舒的馬車快到京城時,車夫突然報道:“東家,南副將候在前方。”若舒挑起車簾,隻看到秦南一人。應該是看到了若舒的馬車,秦南驅馬迎了上來,在車窗邊說道:“夫人,將軍在親衛營裡等著。”
若舒說道:“知道了。”雖然臉上平靜無波,但是旅途歸來,有人遠遠來迎,心裡自然是高興的。
馬車進了親衛營,若舒下了車,卻沒見他親自來迎,倒是盛琰站在一旁,見到她,迎上來,拱手行了禮,問了安,之後說道:“祖母,按規矩我要回營房去了。”
若舒說道:“去吧。”眼神跟隨著盛琰的背影許久,進了營帳就說道:“盛琰也長大了。”
秦道川沒有接話,也沒有起身,坐在長條幾後,朝著她招了招手。
若舒走近,問道:“有什麼話不能回府去說,卻要在這裡?”
秦道川伸手將她拉了過去,任她跌落在自己懷裡,“這麼久,想沒想我?”輕聞著她發間的香味似仍不過癮,順著她的耳朵、臉頰和下巴漸漸往下遊走。
若舒輕聲說了句,“癢,有話好好說。”
秦道川回道:“我現在沒話說。”聲音低沉,吐出的氣息噴在她的脖頸間,弄得她渾身發軟。
若舒說道:“在這裡像什麼話?晚上不就行了。”
秦道川卻將頭抵得極近,“你忘記了,有次我們就是在這,當時的場景至今難忘。”
若舒輕推了他一把,“年少可以輕狂,如今卻要穩重才好。”
秦道川停了手裡的動作,問道:“這次歸來為何如此冷淡?”
若舒無奈地說道:“萬一讓人知道,難不難堪啊。”
秦道川說道:“你動靜一向不大,外麵聽不見。”
若舒隻得捉住他胡作非為的手,“彆在這裡。”
秦道川雖然停下了,卻說道:“也不知為何,就算你對我若即若離,我仍是無法不對你癡迷。”
若舒解釋道:“在府裡時,我哪次沒有依你。”
秦道川默默看了她一會,還是抱起了她,走到行軍床前,將她放在了床上,“若是時時都能依我,就最好了。”
雖說夫妻倆算是分彆了一陣,但秦道川此次又是特彆熱情,若舒忍不住問道:“我有這麼大的吸引力麼?”
秦道川沒有接話,卻用行動告訴了她。早已被他了如指掌的若舒,很快就淪陷了。
就在若舒精疲力儘準備睡去的時候,秦道川說道:“忠源的事,不能再拖了,你還是親自去一趟,替他做主,儘快將親娶了。”
若舒隻“嗯”了一聲,就打算繼續睡覺,秦道川又說道:“在這裡歇一晚,明日就起程吧。”
若舒努力睜開迷離的雙眼,問道:“他又不會所嫁非人,再無轉圜的餘地。用得著這樣急麼?”
秦道川說道:“嗯,接二連三的消息傳來,感覺實在不好,我無法出京,還是你去一趟,將嫻珂也帶上,免得她整日在京城裡招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