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知曉的。荊王府在軍中,沒有勢力。不然也不用犧牲世孫娶我們家姑娘了。我們家和你家一項交好。我想,在皇上沒有軍令前,你父親還是願意護著我的。我也拖了你二哥給魏將軍寫了信。”
“隻是若有一日......若遇到我家幾個小的,還望你照看一個。”
“伍二哥說什麼話。”魏謹然氣憤的一推他,轉身從床內側,拿出盒子。
每次自己睡過去,七巧和九環都會仔仔細細的將東西收好,放到枕頭邊。
“這是什麼?”
伍朝鴻接過,盒子很重。打開一看,是一張男子的弓。
他不用試,也知道這是一張寶弓。
伍朝鴻也沒有想過魏謹然這東西是哪裡來的,就是心裡發酸。
“這......”伍朝鴻合上蓋子,又把東西推了回去。
“這次去慶州,我讓荊王府替我遞了陳情表。皇上也答應了。當時,想我死的人也不少。皇上也不能堵住悠悠之口。所以這次,我才偷偷摸摸的出京。”
“或許我會去慶州,或許......反正,這東西,你讓我轉交不合適。我就算見了他,我怎麼說我何時何地見過你?這對你不好。”
伍朝鴻,支支吾吾的解釋了一番。魏謹然才知道他誤會了。
魏謹然也知道,自己的父親,大哥,還有餘琦良都在慶州。雖然現在他們還算平安,但是戰場上風雲變幻,誰又能說得上安全呢。
自己卻隻想著伍朝鴻,確實說不過去。
但是,她考慮了很久,還是選擇了伍朝鴻。
第一,這個弓,送給父親,大哥,或者是餘琦良,她都無法解釋。
京都的東西再好,也不可能比經年戍邊的將軍的好,她突然拿出一把加持過的弓,她無法解釋。
再者,父親,大哥,和餘琦良,在戰場曆練這麼多年,定然有更適合自己的武器。自己的武器送過去,多半束之高閣。
最後,她覺得伍朝鴻的處境更加的危險。
他沒有自己的親信,還有一堆人想著他死。為了證明伍家的清白,他得更加的冒險。
“伍二哥,這是給你的。你忘了,你也送過我一張好弓。”
魏謹然又把弓遞了過去,道:“你不喜歡?”
“喜歡。謝謝。”
“今日一走,也不知何時能回。我想問你討一樣東西。”伍朝鴻,突然想到什麼?
“什麼?”
“跑腿錢。你也知道,我現在窮得很。”伍朝鴻笑道。
魏謹然突然也笑了起來,原來壓抑的氣氛為之一空。
“在那裡,有個錢袋子,你拿上來。”魏謹然指了指腳踏,伍朝鴻也知道了。
搬開腳踏,伍朝鴻取出錢袋子。魏謹然握了握想直接遞過去,卻又收了回來。
她倒出幾枚銅板,數出十文錢,遞過去道:“剩下的我幫伍二哥存著,等你回來再取。”
伍朝鴻的眼眶裡突然湧出淚來,他想低下頭不讓魏謹然看到,卻發現低著頭,淚就啪嗒啪嗒往下掉。
他又趕緊轉過身,抹了抹,道了聲“好”,才慢慢的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