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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榮王殤 第282、懿澤撕心踏風雪,胡嬙逢源造假案(1 / 2)

懿澤獨坐窗前,望著玥鳶離開時走過的路,想著玥鳶說的那些話。她知道,玥鳶一向是不會亂說話的,自來做事也很有分寸,若不是被逼到極致,也斷不會上演今天這一幕。所以,永琪可能真的已經病的很重,而且不惜命,對於一個重病且不惜命的人來說,死亡不會太遙遠。

想到這兒,懿澤的心咯噔了一下。她對著鏡子,問鏡子中的自己,是在擔心失去永琪,還是在擔心失去永琪後將無法完成的使命。

天色漸漸又暗了下來,懿澤無聊的坐著,腦海中還想著許多其他的舊日往事。在木蘭圍場,綿億險些被馬撞到,卻被永琪救下的那一幕,還有她的幻想中綿脩被馬踢到的場景,是那般驚人的相似。

“在抱緊綿億的那一刻,我心心念念想的都是綿脩,如果不是周圍的人太多,我真的好想大哭一場。我想告訴你,為綿脩離去而肝腸寸斷的,不是隻有你。初為人父的喜悅,是後來的孩子都不能取代的。我對綿脩,也有無數的期待,我好恨自己為什麼沒能救他,如果綿脩還在,我們之間一定不會變成今天這般。”

懿澤一直記得永琪的那番話,是的,如果綿脩尚在,他們之間絕對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綿脩的死讓她對他失望透頂,幾乎絕望,他們共同的孩子因他迎娶婚外情人而離世,理所當然的帶走了他們之間最熾熱的深情。

冬月的夜已經十分寒冷,窗外吹進的風竟有幾分刺骨。懿澤習慣於獨處,無事時都不會留任何人在房中,此刻,隻能自己站起來去關窗。

她走到窗前,伸手去關窗時,卻有一片小小的雪花落在了懿澤的手臂上。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到了飄雪的季節。她想起了那年碧彤痛失幼子,罰她在雪中跪行的那一日,永琪一直在她身後跟著,為此還凍出了病。

那時的永琪對她說過“我討厭你堅強的樣子!那個樣子真的很醜!”

當年聽到永琪說這句話的時候,懿澤心裡不知道有多感動,感動到甚至連永琪在外麵的私情都可以原諒。

風雪中,懿澤隱身走出了蕪蔓居,穿過王府的羊腸小道,來到紫薇寒舍,走到了滕琴書屋的門外。然後,她聽到了永琪與胡嬙說話的聲音。

永琪躺著,眼底似乎還帶一絲笑意,道:“好不容易額娘醒了,我在熱河時就一直惦記著去看她,卻不想自己這次是被抬著回京的,如今走不了路,想要看她,也去不到了。”

胡嬙坐在旁邊,微笑著說:“見不到就先不見了吧,其實你們並不熟悉,見了也沒什麼話好說。”

永琪望著胡嬙,道:“雖不熟悉,她卻是我的親娘。況且,我還從沒帶你去見過她呢。”

胡嬙道:“你應該更想帶懿澤去見她吧?”

懿澤注意到,永琪的臉上忽然沒有了笑意,淡淡的答了一句:“不想。”

懿澤心裡明白,這是因為在熱河那日,永琪向自己提出去看望愉妃的請求時,自己曾把胡雲川說成自己心愛的男人,料想永琪聽了這樣的話,再也不會想著帶自己去見愉妃了。

胡嬙也收斂了笑容,又問:“你既然不想見她,為何又非要留在這裡呢?”

永琪不做聲。

“我是有些想不明白你,離開她,你不肯,接近她,你又不願意。就這麼一個府裡,兩個院子,不遠不近的耗著,你為著什麼呢?你明知道,你的病,是喜暖怕寒,若聽我的,在入冬之前離開京城,你的病或許都已經好了……”

不待胡嬙說完,永琪便打住了:“我已經聽你的話,好好養病了,彆的事情都不要提了,也不要問我為什麼。”

永琪一臉嚴肅像,說完便翻身朝裡睡了。

胡嬙生怕惹永琪生氣,不敢再說話,默默的坐著。

懿澤透過門縫看著這一幕,不知該做何種感想,她相信了玥鳶說的“王爺對胡格格是感動、是感激、是虧欠、甚至是報恩……總之都不是愛”。但她想,胡嬙應該是真的愛永琪,而且用儘了自己的全力去愛。她不明白,即便永琪不愛胡嬙,但接受了“被愛”難道不算三心兩意?為感恩和一個人在一起,就不算背叛嗎?為什麼玥鳶、琅玦、皇後等人都把自己認作不知好歹的那一個?

正在胡思亂想著,懿澤忽然看到胡嬙站了起來。胡嬙站起後,伸頭看了看永琪朝裡的臉,又叫了聲“王爺”。

永琪沒有應聲,不知是睡著了,還是不想說話。

胡嬙走到香爐旁,從懷中取出一個紙包的香料,倒入香爐,又撥弄兩下,蓋上蓋子,然後往外走去。

懿澤心中有些奇怪,香爐的旁邊就放著現成的香料,胡嬙卻還自帶香料,不知兩種香料有何不同。

胡嬙走出門外,交待了卓貴幾句話,離開了紫薇寒舍。

懿澤仍然隱身著,輕輕走近永琪,仔細看看,她覺得永琪應該是已經睡著了。大約是因為永琪每日服用的藥有催眠作用,使他每天入睡都比較快,而且睡得很熟。

懿澤記著玥鳶說過的“後來腿上就開始腫起來了,一天比一天腫的厲害,現在整個大腿都是腫的,你看一眼就會知道病的不輕”,因此她必須來確認一下,事實是否如此。她輕輕掀開一點被角,看到永琪的大腿,大吃一驚,紅腫的程度超乎她的想象,因為腫起的腿的比原來粗太多,連褲子都不能穿,隻好這樣蓋著。

放下被角,懿澤又仔細看了看永琪的臉,憔悴而蒼白,整日躺著不下床的他免不得邋遢,胡須不知有幾天沒有理,蒼老之感很明顯。

“我,愛新覺羅·永琪,一生一世心裡隻有索綽羅·懿澤一人,也隻娶一人,永不相負。”

那是新婚之夜永琪對懿澤說的話,是他們默認的誓言,當時的他們隻有十六歲,都很青澀,彼此間真誠的相愛著,感情是那麼純粹,不摻和任何彆的因素。那些時光,是如此讓人懷念。

懿澤不自覺把手伸向永琪的臉,如今滄桑的夫君,與往昔懵懂的戀人,究竟是哪裡變了?

在她的指尖即將靠攏他的胡須的時候,她又想起了胡雲川,想起了胡雲川身中數箭,倒下的那一幕。

“懿澤……忘了我……忘記和我相關的每一件事……善待自己……餘生,你……你一定要善待自己……彆人可以辜負你……但你不能辜負自己……”

她想起了胡雲川臨終時那副淒慘的模樣,瘦極了的臉、皸裂的手指、磨穿的腳底、手心手背都是血、渾身上下都是泥土,還有背上插滿了箭。

胡雲川死後的每一天,懿澤都是在愧疚和自責中度過的,她時刻謹記害死救命恩人的仇人,每分每秒都不能忘記。如果她還能萌生對永琪的愛意,如果她還能和永琪做正常的夫妻,她一定不能原諒自己。

懿澤飛跑出了藤琴書屋,狂奔在寒烈的風雪中,不同方向刮來的風凶猛的撕扯著她的身體,連她的心都在風中撕裂了。踩過紫薇寒舍通向中院的門旁青石板上的雪,她滑倒了,雙手按著地,漫天飛舞的雪花落在她的身上,疲憊的她哈出的熱氣都在頃刻間消散,很冷,很冷。

可是身體再怎麼冷,又怎麼冷得過她那顆被蹂躪了千百次的心。

一連幾天,懿澤都不敢去看永琪,她害怕自己心軟,她害怕露出馬腳,她害怕麵對關於永琪的一切。

可是永琪的精神卻一天不如一天,直到有一天,王府迎來了一道聖旨,晉封榮郡王為榮親王。因永琪在病中,不能行受封禮,但晉封親王的旨意卻傳遍了大江南北。

懿澤懷著惴惴不安的心情,整日悶在蕪蔓居,偶然到院中走了幾步,卻聽到了兩個灑掃丫鬟的竊竊私語:

“我聽說皇上加封咱們家王爺為親王,是為了衝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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