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花解語即將噴湧的怒氣。
池衿毫無自覺,他甚至無意識的曲著指節算了算日子。
啊……這次小比結束差不多就能做好了。
金絲綢線遇光則閃,池衿早就將這一季產的金絲綢線都買來給阮蔚的孔雀仙裙縫下擺了。
握瑜看的嘖嘖稱奇。
還包~圓~了~
她很想知道,這是誰教給池衿的老土詞啊?!
早八百年前的話本子都不這麼寫了好吧!!!
得虧池衿俊俏,不然換個人說這話,就跟裝逼犯炫富似的招人恨。
可池衿來說,就莫名合理。
握瑜是比較煩這個時時刻刻都在跟自己爭師姐的綠茶小師弟的,但她也不得不承認——
在她見過的所有人裡。
唯有池衿的相貌,可與阮蔚比肩。
當池衿站在阮蔚身側時,才是與阮蔚融合的最和諧的。二人並肩而立,整幅畫麵都像是被美人點綴,唯美的不像話,倒像話本。
花解語,“我是說你——”為什麼能保持這麼乾淨?
池衿,“不賣。”
“不是!我是說你的衣服——”
“衣服也不賣。”
“不是賣不賣的問題,是衣服很乾淨,所以你——”
“臟了就換啊。”
池衿開始懷疑花解語的智商了,他忍不住說:
“嘖。你不會是那種下雨了不知道往家跑的蠢貨吧?我考考你,一日幾餐?困則就寢否?來,我比的這是幾?”
花解語:“……”
她氣的兩眼發昏,險些撅過去了。
阮蔚本想開口說些什麼,現在卻十分滿意的閉上了嘴。
雖然蕭玄同總說池衿是男孩,愛美愛俏顯得太過嬌氣,他們這樣會驕縱了他。
但阮蔚倒是覺得這樣就很好。
會不會驕縱了他……什麼的,阮蔚才不管嘞~
小師弟甚得她心。他這樣乖巧,就該穿好吃好,就該得償所願。
蕭玄同:昏君、昏君!
阮蔚:做昏君就是爽哈~
不過。
彆的不說,就衝池衿對外這個陰陽怪氣的態度。
阮蔚很難不覺得池衿前世會被通州人追殺成那個可憐樣子或許大部分都是他那張嘴的責任。
麵前的花解語就是血淋淋的例子。
正當花解語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
“哢——噠——”
石門開啟的聲音。
黑暗中,緩緩走出了一隊渾身浴血的人。
阮蔚見了就笑,笑得眉眼彎成月弧,“呦,裡麵下血雨了?”
“望溪行。”
這一隊嫡傳正是萬劍宗,此時的萬劍宗雖然五人俱在,沒有人被淘汰出局。
大概是渾身都被鮮血浸透過一回,萬劍宗那藍白相間的弟子服已經看不出原來的顏色,全是一團血汙。
他們一個個的臉色已經臭的不能再臭了,就連脾氣最好的傅弈也都有些難以忍受。
尤其點名柳渡箏。
阮蔚認識她這麼久,從來沒見過一向冷心冷情冷漠臉的柳渡箏還有這麼吔屎一般的表情。
她就差把想死兩個字刻在臉上了!!!
望溪行將捂著腰際的手緩緩放下,一抹血色從她的發間順著眼瞼落下,她平靜的問道:“蓬萊還在前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