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怎麼一點血都不沾。
萬劍宗剛剛過完第七次,這時候的囚牛,幾乎可以類比為靈族的元嬰修士了。
囚牛是龍族後裔,天生體盛,神魂強勁。
萬劍宗也是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將這才見過第七麵的囚牛就地正法。
萬劍宗是一群武瘋子,從第一關遇見囚牛後開始鬼打牆時,望溪行思慮過後便一劍斬下了它的頭,她提著囚牛的屍身走出了荒蕪。
望溪行不怵鬼神。
劍修隻需堅信自己手中長劍可破萬難。
在望溪行看來,這也不過是另一處幻境。畢竟囚牛之珍貴,怎麼可能會放在這小小秘境之中給他們做考題?
恨歌劈下,極其乾脆。
積攢了兩次比賽的怒火和戰意,望溪行絕不能允許這屆的十方大比,萬劍宗連一次第一都拿不到!
萬劍宗其他人也是如此,因為他們受到的教育就是磨劍。
手中劍是劍,持劍人亦是劍。
或許有過憐憫,或許有過退意,但在萬劍宗那無數次的對戰捶打磨練之中,大家都會選擇性的拋棄掉最無意義的東西。
對於命苦的人來說,情是他們最容易拋棄掉的。
柳渡箏是如此,其他萬劍宗同門亦是如此。
無情道修士數量排名第一的是萬劍宗,這可不是空穴來風。
然而傅弈是個特例。
他的道運太好。
出身好,從小便沒吃過苦;天賦高,修道路上從來都是康莊大道;鏡己認主,替他分辨著周圍人的好壞善惡,他遇不上齷齪之人。
傅弈抬袖抹了把臉上的血,勉強正了正衣襟,他張口提醒道:“仙子之後可要小心,它是會……”
“小師兄。”
柳渡箏忍著煩悶輕輕的踢了他一腳。
她擰著眉,“彆再說了。”柳渡箏悄悄地向一旁指了指。
傅弈被她踢的一愣,再順著她指尖看去,扭頭就對上了自家大師姐那即將殺人似的目光。
傅弈,“……”
他抿了抿唇,向後退了兩步。
見他終於反應了過來,望溪行便收回了視線。
住在合歡宗附近,可供她觀測的對象有很多。但說實話,望溪行從小到大還是很不明白戀愛腦的形成過程。
在萬劍宗時,望溪行覺得傅弈是天下一等一的好師弟。
人傻錢多還善良,劍術也十分的好,也是唯一一個對戰時能讓望溪行使出全力來應對的同代嫡傳。
現在嘛。
望溪行很想揪著傅弈耳朵大罵他一通。
自家宗門都快成為萬年老二了!!!你還有心思把妹?再說了,誰家女孩不慕強?!你不拿個第一你好意思追姑娘?鬨呢!張口就要把線索拱手相讓——
你要實在想獻這個殷勤,你好歹也找個沒有鏡蝶拍的角落去說吧?
真的很心累。
所有人都還在這兒呢,她都不知道該不該罵傅弈了。
這下好了,叫外麵的靜乾師叔看見了吧,出去之後肯定要單獨訓傅弈一頓。
望溪行十分惆悵,她略帶幽怨的看了眼阮蔚,“你以後見我師弟,能不能把臉遮一遮?”
“他看見你就跟失了智似的,我好累。”
阮蔚,“……”
好囂張的請求,但是。
好爽!
自己的美貌得到了對手的認可,爽~
於是阮蔚彎唇一笑,說:“被二百五喜歡是我的命運,我了解。”
“……”
握瑜瞬間閉眼。
她絕不允許自己的記憶裡留存著阮蔚這種油膩的令人發指的笑容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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