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已經對朝見所掌握的信息有所準備,但阮蔚還是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
從前、後來、練琴……
阮蔚什麼時候會為了練琴而荒廢劍道啊?她分明隻有那一段戀愛腦時期才會如此費儘心思的想要練好琴技,以助傅弈!!
阮蔚的大腦開始了瘋狂運轉。
腦子早就超負荷、超載了,見過祭司之後,她今天接收到的信息很多,需要她一件件梳理,也需要她不斷地進行推測。
這話聽起來其實並不奇怪。
但奇怪就奇怪在朝見口中的時間點。
阮蔚是重生之人,這件事除了救世係統、祭司,還有四聖它們,應該就沒有人知道了啊。
那二師叔怎麼會……
二師叔怎麼會知道自己也有著過去的記憶呢。
他的這句話不可能是毫無意義的。
正如朝見了解阮蔚,阮蔚也了解朝見,二師叔是個有十成十的把握才會出手的穩健型選手。
朝見間接的將前世的事點了出來,營造出了一種刻意的隱晦。
好像,是試探嗎。
阮蔚理清思緒,她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問:“二師叔你,你知道的這麼多啊……”
“嗯,都說了我知道的很多。”朝見點了下自己的太陽穴處,有些無奈的看向了阮蔚,“對我你就彆瞞著了。”
“忘了你之前讓我看緊自己了嗎?”
“我想想你當時是怎麼說的……嗯,彆讓你和聖母單獨待著?是這樣說的吧?果然是有點上年紀了,我竟有些記不得了。”朝見一邊回憶一邊唉聲歎氣。
他轉頭,看向了自己這個曆儘千世,歸來仍是十八歲的二師侄。
朝見:“我羨慕你很久了。”
“不是每個人都能回到最年輕的時候的。”
他長長的歎了口氣。
朝見一直覺得自己有點倒黴,他不像阮蔚那麼幸運的能夠回到最初。
因為設定好的時間線便是阮蔚拜入蓬萊仙宗的那一日,朝見也隻能在阮蔚初遇傅弈的那個瞬間覺醒。
這是祭司設置的第二重保險。
如果,如果有某一世,朝見能夠出現在阮蔚和傅弈相遇的現場,說不定一切都會有所轉機。
不過,這重保險從來沒有用上過。
朝見每一世都對不起靜乾。
因為他們相逢於年少,所以朝見總是來不及改變自己和靜乾的相遇,他總是會讓靜乾經曆一次又一次分離的痛苦。
朝見重複了一遍:“好羨慕啊。”
不想和她相遇了。
不想讓她再傷心了。
“……”
“…………”
“………………”
阮蔚,“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二師叔!!!”
阮蔚跟瞬間移動似的,一下就撲到了朝見的脖子上掛著了。
朝見連忙托著她,唇角也不免向上揚起。
明明很高興師侄的親近,可嘴上卻還是數落著:
“這麼大了也該穩重些了,也不是十七八歲的孩子了啊。”
他一邊說,一邊還是笑得見牙不見眼,隻要不聽聲音,一點也看不出來他哪兒不高興。
朝見畢竟也是蓬萊仙宗出身嘛——
彆的啥也沒有。
就是trongtrong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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