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匹夫!
,大明匹夫
兩艘巨大的三層甲板戰船在前引航,數十數艘大小戰船緊隨其後,他們劈波斬浪,白色的浪花翻滾,一往無前,蔚為壯觀。
兩艘搭載60門火炮的巨型戰艦在前,其中36磅炮、24磅炮、18磅炮、12磅炮、6磅炮,五種火炮各12門,搭載水手、船工、水兵各400人。
仿製蓋倫帆船而造的三桅炮船,中型戰船10艘,配18磅炮10門,12磅炮、6磅炮各15門,共40門火炮,單船容200人。
同樣還有極其適應海戰的輕型福船10艘,配水手、船工、水兵100人,雙桅、雙舵、雙鐵錨,也是鄭芝龍水師的主力戰船。
至於裝載50人左右的20輕型戰船,則是處於大型戰船之間。
22艘主力戰船組成的艦隊,足以威懾中國海上一般的對手,可是即便如此,處於巨型戰艦“河南號”上的洛佩斯,還是有些遺憾。
當初,他可是勸王泰建造80門火炮的巨型戰艦,最終打了折扣,隻有60門火炮。
不過,他還是震撼於東方帝國龐大的人力物力,相比葡萄牙的整個海外兵團隻有4000多人,僅僅一艘艦隊,就已經有近5000人。
更不用說,其龐大的艦隊還在山東港口日益壯大。
隻有短短的一兩年功夫,大明已經擁有這麼多的戰艦,那麼幾年後,甚至十幾年、20年後,東方帝國的潛力,難以想象。
當然,這都來自於那個年輕的東方人,他擁有難以置信財富和魄力,他知道這個巨大的帝國需要什麼,也知道該乾些什麼。
無時無刻,他都帶領著他的軍隊,走在世界的前列。
也許,日益沒落的葡萄牙,隨著這條東方巨龍,能分一杯羹。
崇禎十二年,1639年,鑒於葡萄牙人在日本傳教引起的日本內部不穩,日本幕府決定一勞永逸把葡萄牙人全都驅逐出去,以免他們勾結心懷不滿的無主浪人掀起新的叛亂。
1639年8月底葡萄牙人到達長崎時,他們被阻止卸貨和交易,然後官方告知了驅逐令。
1640年,葡萄牙人不顧禁令派遣特使前往長崎,使節團中61人被處斬以示警告,船隻被燒毀,剩下的13人被遣回澳門帶回發生的消息。
葡萄牙人與日本的貿易,這個時代最賺錢的貿易,走到了儘頭。
崇禎十三年,1640年6月,一支由1400名荷蘭將士組成的遠征軍開抵馬六甲,與一支規模相當的由柔佛王國派來的同盟軍會合,包圍了馬六甲,經過6個月的戰鬥,葡萄牙人雖英勇抵抗,但一年後即1641年1月14日馬六甲城及要塞終於被荷蘭軍隊攻克。
荷蘭人占領了印度洋和太平洋的通道馬六甲以後,一部分富有的葡萄牙人,特彆是葡萄牙的神職人員全部選擇離開,他們最後大部分都去了葡屬印度果阿和大明。隻有極少葡萄牙人與馬來人結婚所生的混血兒後裔選擇留下。
而由於濠鏡澳門中國天主教會會長陽瑪諾的極力推薦,大量的葡萄牙神職人員來到了大明,他們中的大多數人,都來到了河南和陝西的學堂,擔任教師。
葡萄牙的海外殖民地,一再被荷蘭人奪取,可即便如此,荷蘭人也沒有放過葡萄牙人。印度洋上,他們每年在果阿的港口外麵,攔截從裡斯本到果阿之間航行的船隻,也使得過去兩三年來,沒有一艘武裝商船能夠離開果阿,前往葡萄牙。
荷蘭人與葡萄牙人之間持久的衝突,使葡萄牙人在亞洲蒙受了毀滅性的災難,殖民地紛紛被奪去,貿易被中斷,財富大幅減少,葡屬印度的繁榮已成為光榮的過去。
在亞洲,葡萄牙也僅剩下澳門和果阿幾塊有限的地方能夠從事貿易,而且繁榮不再。
至於濠鏡澳門,葡萄牙人會在那裡居留,不過,這不是東方古國的退讓,而是她的仁慈。王泰或許是感恩於葡萄牙人帶來了自然科學的傳播,而對葡萄牙人高看一眼。葡萄牙人應該為自己對東方的善意表示感激。
而且,以洛佩斯對王泰的了解,他感覺得到,王泰對荷蘭人,包括西班牙人,都沒有什麼好感。
這或許是他可以利用,葡萄牙可以和大明合作的原因。
對於站在另外一艘巨艦“陝西號”上的董士元來說,他則是因為王泰一再闡述的“通海裕國”,以及“民族的生存空間”而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王泰對東番這樣一個海外小島如此重視,並將其作為海外行為的第一步。
為什麼王泰要把東番要叫台灣,而不叫流球,或者小琉球?
董士元搖了搖頭,難以理解。
他之所以到這裡來,軍令如山,他自然難以拒絕。而且,他也相信,作為一個徹頭徹尾的民族主義者,王泰首先考慮的,一定是大明的利益,大明百姓的利益,這也是他一貫的身體力行。
“將軍,東番島這樣一個化外之地,有必要這樣大動乾戈嗎?”
也許是經曆了琉球群島的失望,薩摩藩數百武士太不堪一擊,王威對海上的軍事,多多少少有些失望。
“將軍,荷蘭人可不好對付,得小心些!”
戰船上的布洛克,卻對和強大的荷蘭人作戰,始終惴惴不安。
海上馬車夫,20多萬的海上作戰部隊,可不是浪得虛名。
“將軍,以山東水師的實力,恐怕很難對抗強大的荷蘭海軍!”
曾經的葡萄牙職業軍官,遊弋征戰於世界各地,布洛克對於荷蘭水師的強大,深有體會。
如今的山東水師,隻不過強盛一些的葡萄牙海軍而已。
“布洛克,你倒是說說,荷蘭人在東方,到底有多少兵力?”
董士元看了一眼旁邊的布洛克,微微一笑。
“馬六甲要塞,荷蘭人和柔佛人,隻是三四千人,就給攻下了。你們葡萄牙人,也不過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