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柳從麵前的畫中抬起頭來,看向跪在地上的幾個紈絝子弟。
“畫完了,我們所知的情況就這麼多。”
“我們已經全部和盤托出,請求將軍開恩,放我們離開吧。”
“求將軍開恩!”
“將軍開恩呐!家父的客棧您也是莊家,求將軍看在家父麵上,饒恕小侄吧!”
幾個紈絝子弟又是一頓叩首,生怕這老家夥卸磨殺驢。
實際上他們的擔心完全沒錯,邵柳靜靜的等他們求饒過後才一揮手,說道:“來人呐,這些小子通敵叛城,與妖獸為伍,不再存有人族的良知,即刻拉下去斬首示眾,將他們的頭顱懸掛與午門城外!以儆效尤!”
邵柳老匹夫說的風輕雲淡,甚至眼皮也沒眨一下,這幾個人在他眼中不如幾頭畜牲,他是打定主意要他們為自己的孩子邵文陪葬。
“是!”
幾個士兵得了將令一窩蜂湧了上來,兩人一組,一左一右將跪在地上的紈絝子弟拖起來,就要拉出去斬首。
這幾個紈絝頓時哭天嗆地求饒,更有甚者胯下流出腥臭之物來,將此間染上一層惡臭。
“這是怎麼回事?”
謝雲奎這時候從外麵進來,他有些奇怪的問道。
他剛才去天字第一號房間轉悠了半天,沒有找到一點蛛絲馬跡,按道理來說就算是殺人也得留下一些血跡,可惜這些東西都沒有看到,不免讓他懷疑,難道廣安少主沒有死?隻是被賊人拐走了?
謝雲奎一路排查下來,終究到了這一間屋子,還沒進門就聞到一股子騷臭味,進門一看,一隊士兵正要拖幾個哭喊著的紈絝子弟往外麵去。
“老夫要處置幾個奸細,難道也要與謝將軍彙報不成?”
看到來人,邵柳鼻孔冒出一口白煙,既然已經撕破臉皮,他也就沒有必要跟這小子演戲了,兩人直接唇槍舌劍的過起招來。
“嗬嗬,奸細我自然不能管,可這幾位公子都是城裡有名有姓的人家,你這麼做就不怕寒了滿城百姓的心麼?再者說了,審判奸細也由不得你們城防軍來做主,自有城內典吏司執行,老將軍如此越俎代庖怕是不合適吧?”
謝雲奎也是跟邵柳杠上了,凡屬於老匹夫反對的他都支持,凡屬於老匹夫支持的他就要站出來反對。
“謝將軍救救我們,我們有重要情報要稟報給你。”
一個紈絝子弟見到謝雲奎如見救星,趕緊張舞著手臂跟他打招呼,想要博得他的注意。
“哦!有何消息快快講來!”
謝雲奎如今對於找到廣安沒有一點眉目,有現成的情報送上門開,他自然欣喜異常。
“是關於廣安公子的消息,但若要我等開口,還請將軍救我等一命!”
一個紈絝子弟急切的說道,如今這消息就是他們的買命符,一定不能輕易說出來,不然死亡就在眨眼間。
這紈絝子弟看來還真不是大傻蛋,他剛才不說,偏偏等到謝雲奎來了才說,看來對這城內兩軍的矛盾也有所知曉。
“本將軍準了!事關廣安公子生死,沒人可以動你們分毫!”
謝雲奎大聲的喝道,同時橫了邵柳一眼,其中的威脅之意不言而喻。
“謝雲奎你真要保下這幾人?”
對於謝雲奎的威脅,邵柳不以為意,他根本沒把這不到蘊靈境界的後輩小子看在眼裡。
“難道你敢殺他們?廣安公子若是有一點閃失,你難逃一死!”
謝雲奎如同掌握了尚方寶劍,聲調越加高了起來,仿佛真有了與邵柳叫板的本錢。
“哼哼~哈哈哈哈哈哈!看來真是老虎不出手,猴子稱霸王,你這小子執意取死,老夫就成全了你!”
邵柳怒極反笑,看來這些年太過於太平,都無人再害怕他狂獅邵柳的大名了!今天就要拿這廝立威!
“怎麼?你難道敢對我出手!”
謝雲奎往後麵退了幾步,來到了樓梯口,此處進可攻退可守。他萬萬沒想到邵柳這老匹夫敢對自己出手,難道他想要與整個城主府作對?還是說他不知道廣田城為何姓廣?
“談不上出手,隻是指點你一下而已,不過指點功夫難免會有損傷,但是你放心,你死了之後我會彙報城主你是為了廣田城而死,而且還是死在殺死我兒子的凶手手中,我還要申請給你樹個英雄碑呢!”
邵柳肆無忌憚的用洪亮的聲音說道,如同雄獅哮鳴。
此刻他身邊殺氣肆虐,已經沒有一點隱藏的暴露在空氣中,如同狂風席卷,將整個大廳的人吹得東倒西歪站立不住,幾個紈絝子弟緊緊抱住桌角,以免被狂風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