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右武衛將官,習慣了出勤,才能做到這一點。
呂元正:“這段時日什麼宴會、馬球賽,能推則推,練兵才是第一要務。”
眾將官隻能心不甘情不願地答道:“是。”
出了帥帳,劉耿文若有所思道:“怎麼覺得哪兒不對呢。”
李開德:“哪裡不對?”
劉耿文:“有點像當初在絳州城外的情形。”
一切向好時,忽然刹車。
尹金明:“又沒有第二個……”懿德太子。
幾人對朝中的風雲不清楚,但明白營中此舉,是為了把將官們拴在大營裡,不出去招搖。
段曉棠從後頭過來,交代幾人,“好生練兵,頭彩的實惠要落到手裡。”
尹金明拱手道:“是。”
段曉棠發了話,他自然要做到。
右武衛大營內再是熱火朝天,從外頭看也是一切如常。
相娑羅因為初入營,尚未分配直屬軍士,加之日後的工作內容,被安排到小校場,和莊旭等文職將官一塊訓練。
出乎意料的,還添了一個名額——範成明。
莊旭認命地穿上盔甲,仰頭看天,“我從不出去惹事生非,為何淪落到和你一個地步。”
範成明一點沒有被點名的尷尬,“菜是原罪。”
範成明對加練沒意見,但對訓練內容有異議,“不能先練騎術嗎?”
臨時客串“教官”的溫茂瑞毫不留情道:“打鐵還需自身硬,再說你以為自己騎術很好麼。”
“你和孫世子八百裡加急跑遼東,不是綁在馬背上才過去的嗎。”
莊旭幽幽道:“範二騎術不一定優秀,但對自己夠狠呀!”
範成明氣得跳腳,“誰說我是綁馬背上去遼東的!”
汙蔑,純純的汙蔑。
消息來源孫安豐,低頭整理盔甲上的革帶。
相娑羅不解,問答:“訓練為何要著甲?”
孫安豐解釋道:“我們和迎敵的將官要求不同,首要不是殺傷而是自保。”
手指著盔甲上的甲片道:“這不是盔甲,是負重。”
他們的負重,比普通軍士要求更高。
幾圈下來,範成明仰躺在地直喘氣。
溫茂瑞踱步過來,雙手負在背後,居高臨下道:“範二,體能有所下降啊!”
範成明上氣不接下氣道:“你穿甲跑上幾圈,再來和老子說話。”
溫茂瑞:“可以直接和你說話,為何要跑過才說。”
範成明一個翻身,哭喊掙紮道:“我要去左禦衛。”
溫茂瑞不屑道:“去那兒乾嘛?”
範成明:“盧大將軍把全營聚在一起打馬球,我去陪他打馬球。”
溫茂瑞:“被當馬球打才是,你什麼時候和左禦衛這麼熟?”
範成明:“我不是救了邊長史侄子麼,人家為了道謝特意請我喝酒。”
溫茂瑞拍拍他的肩膀,“這段時間縮著脖子過活才是。”
溫茂瑞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何事,但右武衛全營加練,左禦衛閉營打球。
顯然朝堂可能生出波瀾,需要避避風頭。
溫茂瑞打量起小校場上的軍士,表現最好的居然是相娑羅。
也對,人家對標的是猛將,和猛士比差一截,但放在菜雞堆裡,鶴立雞群。
範成明等人的要求,對他而言,達成得輕鬆至極。
溫茂瑞建議道:“人放這兒浪費了,該讓他隨軍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