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撫須點頭:"愛卿之言,甚合朕意。這樣吧,張恪,你就先進尚書台做一尚書郎,先給朕跑跑腿吧。"
張恪雖不知尚書郎是何官職,乾什麼的,但既然皇帝說話了,那哪裡容得自己拒絕,直接跪下謝恩了。倒是周勃,心下大喜,這尚書郎雖然不是什麼有實權的官職,但勝在與皇帝親近,對張恪而言,這個職務不僅合適恐怕也是眼下最理想的選擇了。
皇帝又道:"既然要做朕的尚書郎,這文采書法可不能差了。你自小有神童之名,又有周愛卿在旁指導,想必這些對你而言,不算什麼難事。不過呢,為免其他人指摘朕胡亂封官許願,你還是在這寫首詩詞,展現一下才華吧。嗯,就以這湖蓮為題吧。"
老板要考較一下,張恪隻好躬身領命。在汪直的指引下,走到一旁的書案後。原本在那正有一人在寫著什麼的,見他過來,便急忙朝旁邊讓了讓。剛才進入亭子時,不敢到處亂看,此時抬眼一看那人,卻是個仙姿玉容,風華無雙的少年郎。可是再細看下,這少年竟是女扮男裝的西貝貨。不知道這人為何要女扮男裝,跟皇帝又是何關係。但張恪不敢多問,更不敢多看。移開目光後,從筆架上另取一筆,在墨硯上滾上墨汁,想了想後,開始書寫起來。那女子或許是好奇心使然,就站在書桌旁觀看著。隻見一首小詩,不一會兒,便已躍然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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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眼無聲惜細流,
樹蔭照水愛晴柔。
小荷才露尖尖角,
早有蜻蜓立上頭。
那女子看著張恪這首小詩,又看他書寫時,一手行書揮灑自如,筆力見功,不免多看了他幾眼。汪直見他寫好,擱筆,便將那紙捧起,轉身呈給了皇帝。皇帝接過來看了看,撫須點頭:"嗯,倒是首清新雅致的詩,這字也不錯,足見你用心下過苦功,好,好。"周勃雖不知張恪寫了什麼,但聽皇帝連說了兩個好,便知道張恪已經過關了,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皇帝隨後交待汪直為張恪製作腰牌,官服等等。命張恪於收到後,每隔三天,除遇休沐外,入宮值勤。而後,便令他們退下了,其他的注意事項,自有彆人會代為交待。
待人都走後,皇帝拿著那首詩,又看了看,向那女子道:"姝兒,你看這首詩,如何?"女子走過來,很自然地坐在皇帝邊上,看了那詩一眼後,點了點頭。皇帝笑道:"這詩清新雅致,端是不錯。而我最喜這句‘小荷才露尖尖角’,這是這小子在自比了。嗯,希望假以時日他能成長為映日荷花吧!"
女子這時,將手中的一張紙遞過來給他。皇帝接過來一看,卻是一首詞:《雨霖鈴·寒蟬淒切》。待皇帝看完望過來時,女子便伸手指了指那首詩。皇帝明悟道:"這首詞,也是那小子寫的?你從何處得來的?"女子不言,回身走到書桌上,寫了幾個字。皇帝站起來走過去一看,道:"原來是從周勃的女兒那聽來的。嗯,這小子倒是文采斐然,難怪有神童之名。"說完,又拿著那首詞,欣賞起來。
卻說這個女子,乃是皇帝的小女兒,年幼時得了一場怪病,之後便莫名失去了說話的能力。不過,儘管不會說話,但卻因其聰明伶俐,美貌不俗,甚得皇帝的寵愛,時常令其著男裝,伴在君側。又因她是皇後所生,身份尊貴,在其還未及笄時,皇帝便已破例,提前下旨賜封其為——升平公主。不過,民間卻隻知道皇帝的小女兒,封號是升平公主,卻沒人曉得這位公主不能說話,也更不可能知道她的閨名——楊靜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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